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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转头望去,却见白子谦骑着马而来。
他看着弟弟痴呆的模样,又看着地上被打吐血的管事,气不打一处来。
人还没到门口,白子谦便飞身下马,一脚踹在弟弟身上!
白时抬手挡住,奈何白子谦这一脚踹得实在用力,他双脚在地上硬生生拖出两米的距离,才堪堪停下!
禁军们立马抱拳:“大统领!”
白子谦手一挥,怒斥道:“将管事拖下去,找大夫来看病,赶紧进去查看有什么被盗走了!”
得了命令,禁军们逃也似地抬起管事,逃离现场。
开玩笑,白家现在在朝中可是风头无两。
这位廷尉左监更是出了名的煞神,他们看了他这副精神失常一般的模样,说不定哪天就被灭口了!
白子谦朝着戚元月作揖,惺惺作态般道歉:“禁军统领白子谦见过福康郡主,弟弟这些天病了,太医说是癔症,这才导致他行事荒唐,请郡主见谅!”
好一个癔症。
“病了就将他好好关起来,治好再放出来,别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!否则本郡主可就要进宫禀告陛下,
本郡主只是跟着夫家西行,这福康郡主的头衔可还在,还是皇家子女,别城门都还没出,就被你们白家欺辱了去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天下是你们白家的了!”
这话可就说得重了,白子谦只能跪下。
“臣惶恐,郡主恕罪,臣一家定会将弟弟严加看管,直到他康复为止!”
他瞥眼看向身后的亲兵,亲兵立马上前将白时控住。
白时双眼死死盯着戚元月不曾挪开,眼底神色变得越发狂热,让戚元月起了生理不适感。
她双手藏在袖间,强忍着难受,掀开车帘回了车厢。
“郡主!白家真是欺人太甚了!”
晓云压着声音,怒气冲冲地说着。
如果不是郡主压着她,她一定要冲出去剜了白时的眼睛!
“祥叔,我们走!”
戚元月胸脯气得不停起伏,压着怒火说道。
马车缓缓驶出街道,白子谦上前一步,一拳打在弟弟脸上。
“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?!”
白时被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,吐出口中的鲜血,神色阴鸷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。
白子谦更气了,下令让人将白时拖进府里。
亲兵押着他往白府走去,白时却一直扭头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。
直到视线被挡住才罢休。
你跟我一样是吧?
福康郡主!
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,突然笑了起来。
那阴森的笑容,就连亲兵们也感觉浑身一阵恶寒。
这个白家的二公子,真的是个疯子吧?!!
戚元月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,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报仇!
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这个人?
白家守卫森严,她虽有一身医术,却无法潜入白家杀人。
更何况,她学了一身医术是为了救人,她不想玷污医术。
不行,她不能节外生枝。
必须要在皇帝驾崩前离开京城,越远越好!
戚元月看着空间堆满了白家的东西,心中的不适便减轻了不少。
本来她怕引起禁军注意,不敢在白家停留。
这下倒好,停了这么久,她控制着玉佩空间,一寸一寸往里挪,还真将白家搬空了!
白子谦只知道白家遭窃,可当他走进院子时,顿时爆发出刺耳的怒吼。
“是谁?!”
这该死的贼,连假山都搬走了!!
《戚元月宋九安郡主不忍了,手撕和离书斗渣夫小说》精彩片段
众人转头望去,却见白子谦骑着马而来。
他看着弟弟痴呆的模样,又看着地上被打吐血的管事,气不打一处来。
人还没到门口,白子谦便飞身下马,一脚踹在弟弟身上!
白时抬手挡住,奈何白子谦这一脚踹得实在用力,他双脚在地上硬生生拖出两米的距离,才堪堪停下!
禁军们立马抱拳:“大统领!”
白子谦手一挥,怒斥道:“将管事拖下去,找大夫来看病,赶紧进去查看有什么被盗走了!”
得了命令,禁军们逃也似地抬起管事,逃离现场。
开玩笑,白家现在在朝中可是风头无两。
这位廷尉左监更是出了名的煞神,他们看了他这副精神失常一般的模样,说不定哪天就被灭口了!
白子谦朝着戚元月作揖,惺惺作态般道歉:“禁军统领白子谦见过福康郡主,弟弟这些天病了,太医说是癔症,这才导致他行事荒唐,请郡主见谅!”
好一个癔症。
“病了就将他好好关起来,治好再放出来,别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!否则本郡主可就要进宫禀告陛下,
本郡主只是跟着夫家西行,这福康郡主的头衔可还在,还是皇家子女,别城门都还没出,就被你们白家欺辱了去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天下是你们白家的了!”
这话可就说得重了,白子谦只能跪下。
“臣惶恐,郡主恕罪,臣一家定会将弟弟严加看管,直到他康复为止!”
他瞥眼看向身后的亲兵,亲兵立马上前将白时控住。
白时双眼死死盯着戚元月不曾挪开,眼底神色变得越发狂热,让戚元月起了生理不适感。
她双手藏在袖间,强忍着难受,掀开车帘回了车厢。
“郡主!白家真是欺人太甚了!”
晓云压着声音,怒气冲冲地说着。
如果不是郡主压着她,她一定要冲出去剜了白时的眼睛!
“祥叔,我们走!”
戚元月胸脯气得不停起伏,压着怒火说道。
马车缓缓驶出街道,白子谦上前一步,一拳打在弟弟脸上。
“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?!”
白时被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,吐出口中的鲜血,神色阴鸷地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。
白子谦更气了,下令让人将白时拖进府里。
亲兵押着他往白府走去,白时却一直扭头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。
直到视线被挡住才罢休。
你跟我一样是吧?
福康郡主!
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,突然笑了起来。
那阴森的笑容,就连亲兵们也感觉浑身一阵恶寒。
这个白家的二公子,真的是个疯子吧?!!
戚元月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,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报仇!
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这个人?
白家守卫森严,她虽有一身医术,却无法潜入白家杀人。
更何况,她学了一身医术是为了救人,她不想玷污医术。
不行,她不能节外生枝。
必须要在皇帝驾崩前离开京城,越远越好!
戚元月看着空间堆满了白家的东西,心中的不适便减轻了不少。
本来她怕引起禁军注意,不敢在白家停留。
这下倒好,停了这么久,她控制着玉佩空间,一寸一寸往里挪,还真将白家搬空了!
白子谦只知道白家遭窃,可当他走进院子时,顿时爆发出刺耳的怒吼。
“是谁?!”
这该死的贼,连假山都搬走了!!
“退下吧,朕乏了。”
“皇舅舅,福康此去再也无法相见,请皇舅舅保重龙体,福康还有最后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说到保重,戚元月多了几分真心。
这个皇舅舅,曾经也十分疼爱她,只可惜,伴君如伴虎,即便是至亲,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子会大怒。
“说吧。”
“福康想在离开京城之前,再走走皇城与京城的各个角落,将这些长大的地方记下来!”
皇帝有些错愕。
以为她会求个庇护,没想到……
还是个娇养的孩子,不知西北的艰苦啊。
他沉声道:“准了。”
“谢陛下!”
戚元月与林守山一同出了乾宁殿,林守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。
“郡主,西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九安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阁老,若我事事听他,宋家早已覆没。”
上一世,戚元月胆小怕事,逆来顺受。
重来一世,谁也别想拦她。
看着她神色坚定的模样,林守山深感欣慰。
“宋家满门忠烈,不幸遭难,幸得郡主搭救,林守山在此,替天下百姓,替宋家众人,谢过郡主!”
林守山朝着戚元月作揖,苍老的声音里更多了几分悲凉。
戚元月站在台阶上,看向逐渐亮起烛火的皇城。
这天下,是无数像宋家军这样的忠臣良将守下来的,满皇城的繁华,她自然不会便宜了白家这等奸佞!
宣旨的太监领着戚元月从乾宁宫出发,只有灯笼昏暗的光线,照着前方的路。
戚元月屏气凝神,尝试将乾宁殿的一切收入空间,却发现毫无反应。
看来隔空取物是有距离限制的。
她看向殿后,那里有个小库房,有禁军把守。
想来应该是皇帝的私库。
她逐渐靠近,大约还有二十米,空间里骤然出现十数个大木箱。
戚元月心中一喜,成功了!
禁军看见有人靠近,立马警惕地看向他们。
却见他们只是路过,便也没管。
戚元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禁军眼皮子底下,将皇帝陛下的私库搬空了!
紧接着她又到了后宫,每经过一处宫殿,她都问一句这是哪个妃子住的地方,以此确定下手的目标。
戚元月幼年时经常出入皇宫,只是在这后宫里,新人旧人换得频繁,她可不想偷了无辜嫔妃的小金库!
毕竟是偷东西,她还是有些羞耻心在的。
偷皇后这种残害忠良,毒害皇帝的奸佞,她可毫不手软!
就这么一路走,她时而感叹从前在这里见过谁,时而伤感母亲离世,看上去倒是有几分重游旧地的感觉。
事实上,她的空间早已塞满了许多金银珠宝,各种赏赐。
皇后的永安宫最靠近皇帝的寝室,这太监反而没将她带往那里。
这太监,果然是皇后的人。
“本郡主始终是陛下的亲侄女,此次离京自是要拜别舅母的,走吧,去永安宫。”
戚元月瞥了他一眼,直接带着晓云往永安宫走。
“郡主!皇后娘娘最近身体不适,很早就歇下了,我们别去打扰了!”
太监反应过来,急匆匆追在她身后,试图拦阻。
他越是阻挠,戚元月越是要去。
她倒要看看,皇后在这后宫中到底搞什么名堂!
戚元月这般娇弱,到西北那种地方,该如何活下去?
“听我的,去跟陛下服个软,留在京城吧,二姐夫就在西山领兵,流放地是寒州,比西山还要更远,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!
你向来用的,吃的,什么都是最好,穷山恶水的地方,你……唔?”
宋九安捂着胸口,艰难地说着话,却骤然被戚元月用手捂住了嘴。
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,而他许久未曾剃胡子,胡茬扎得她青葱般的指尖生疼。
“嘶,好疼……”
戚元月嗔怪地瞪着他,漂亮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。
“你就这么嫌弃我?写了和离书还不够,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为了护你满门,不仅拿出救命的东西,还自愿跟你到西北,
难道你就想全天下的人都取笑我,说我戚元月是个弃妇?”
她一哭,他心里就堵得慌。
忙不迭地握住她的手,急忙反驳:“当然不是!”
“那你说,为何早已写好和离书?”
这句话,是她上一世至死都没能问出来的话。
“我!我自是不可能,咳咳!”
宋九安有些急,喘着粗气跟她解释。
“我怎么可能嫌弃你,疼你都来不及……咳咳!”
此话一出,戚元月耳尖都红了。
晓梅连忙掀开帘子走出去,这些话她们做下人的可不能随便听!
“行了行了,等你身体好些再说吧!”
戚元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,将药丸塞进他嘴里。
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夫君,可不能就这么死了。
来日方长,只要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就好。
更何况,她满空间的物资,而满皇宫都快被她掏空了,谁吃苦还说不准呢!
马车内情况还算可以,马车外,大理寺的一众官差可就不好过了。
亲眼看着战神一般的宋将军伤成这样,比他怀里的郡主还要病弱的模样,百姓岂能容忍。
加上有林守山的暗线藏在人群中,整条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。
言鹊更是被人趁乱揍了一顿。
诏狱的官差联通大理寺,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,连忙大喊城门放人。
从西城门而出,诏狱的众人立马将文书扔给大理寺的人。
“你方才看见了,犯人宋九安已经从诏狱押送出来,快签字吧!”
大理寺的众人浑身都是臭鸡蛋和烂菜叶,听着他们的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镣铐都没给人戴上,还是塞在马车上带来的人,这就想老子签字?!”
领头的人名叫刘任康,因着上头有人,向来嚣张跋扈,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。
可诏狱也是听命于白家,看着他这么嚣张,诏狱的官差也摆起谱。
“有哪条律法说明,犯人不能坐马车?还有,你若有本事,现在就把他从马车里拖出来啊!”
刘任康没想到诏狱不接招,瞥了眼挂着的通行证,更是头大。
路上多了个福康郡主这个变数,主子可真会给他出难题!
他脸色难看地给给对方签字,随后将文书扔回去。
心中有些忿忿不平,于是靠在那人耳边,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。
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跟主子好好多谢你的帮助!”
这时诏狱的官差才明白,原来这刘任康也是白家的人。
他脸部肌肉抽搐了两下,皮笑肉不笑道:“那就多谢你了。”
两人神情或嘲讽,或不屑,只是谁也没注意到,有一道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。
宋九安听不下去了,强撑着身体就要冲上去。
“郡马小心!”
晓梅被他吓了一跳,伤得这么重就别乱动了呀!
戚元月唇边噙着一抹笑,抬眸给晓云递了个眼神。
晓云从宋家人身侧闪过,眨眼间就来到了那名大理寺官差身后。
她一脚踹在那名官差腿窝处,厉声呵斥:“胆敢对福康郡主无礼,该当何罪!”
“唰——”
大理寺的官差们抽出腰间佩刀,一时间剑拔弩张。
围观的百姓不知谁发出一声尖叫。
“大理寺打郡主啦!”
“大理寺欺负皇族!无法无天啦!”
“大理寺欺辱国公府!”
许多看不见情况,不明真相的百姓只听见有人大声哭喊着。
他们本来就是自发送行,听见这些话,顿时群情汹涌。
这时一个臭鸡蛋扔了出来,精准砸在大理寺官差的头上。
“谁?!!”
大理寺众人又惊又怒。
下一刻,又有几棵烂菜叶砸在他们头上。
戚元月朝着晓云晓静二人递了个眼神,二人便搀扶着宋家人后退。
“老夫人小心,莫要被殃及。”
看着此等情形,宋老夫人明了,这一出戏,恐怕有戚元月的手笔。
宋家众人缓缓后退,杨记等人则是将女眷围在中间,以防有人趁乱伤人。
宋九安艰难地扶着马车车厢走出来,戚元月走上去从晓梅手上拿过狐裘,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。
“大家快住手!”
沙哑无力的声音传来,明明声音不大,却让人莫名地跟从。
宋九安捂着胸口,高大的身影几乎全数靠在戚元月身上。
三年未回京,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变得更沉稳了。
“请大家听宋某一句,大理寺的各位都是听命行事,希望各位莫要为难他们,各位对宋家的信任与爱护,宋某铭记于心,只是此去前路漫漫,许是无法再报答各位了!”
他的声音因伤痛变得虚弱无力,只短短几句话,已经让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。
戚元月靠在他怀里,一双眼睛微红,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。
宋九安靠着车厢,将她拢在怀里,鼻尖泛着酸意,难过地闭上双眸。
“此生是我负了你,唯愿你余生安稳康乐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马车周围的百姓都听见了,有眼浅的女子跟着二人落泪。
“你若觉得负了我,以后就什么都听我的,莫要再瞒着我了。”
宋九安身体一僵,突然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了。
以后?
他们天各一方,如何有以后?
看着宋九安疑惑的神情,晓梅贴心地解释。
“郡马,陛下已经下旨,郡主会跟着宋家一同流放西北。”
“什么?!陛下,他竟如此狠心?!”
宋九安心中一惊,一口气堵在胸口,竟气得吐出鲜血!
“哎呀,宋将军吐血了!”
“九安!”
百姓与宋家人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。
“快上去帮忙!”
林守山急忙推了推自己的侍卫,侍卫上前帮忙,将宋九安送回马车内。
宋九安虚弱地靠在软垫上,眼眶发热,死死抓住戚元月的手,哑着声音道:“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
戚元月摇了摇头,低声道:“我去求陛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,与其我自己留在京城,不如跟着你离开。”
她的话深深震撼了宋九安,他喉咙发紧,良久才开口:“你这又何必?”
“路上,有孕妇作动,如今在百米外,走不动,需请接生婆……”
柳琴双眸紧紧盯着官差,缓缓念了一段话。
随后松了一口气,转头道:“大伯娘请放心,原是旁人影响了队伍,并非六叔出了意外!”
还没等两人松一口气,柳琴的眼神一直落在那些官差身上。
紧接着又道:“那官差头领说……反正生下来在路上也活不了……别浪费时间……”
说到这里,柳琴倒吸一口凉气,握着戚元月的手下意识用力。
“天呐!他们要杀了那产妇和孩子!”
“什么?!简直是丧尽天良,那是流放犯人,又不是死囚,怎么能说杀就杀了呢?”
宋家人从军多年,以保护大禹百姓为天职。
他们深知并非所有流放犯人都是有罪的,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婴儿。
只可惜他们自己也身陷囹圄,哪里有本事去救旁人?
感叹两句,得知此事并不涉及宋景元,两人就打算回到马车上。
戚元月却拉住柳琴。
“三嫂,您是如何得知那些官差在说什么的?”
“从前在北境为了生活,我跟一些杂技艺人学了些唇语,所以能大概看懂他们在说些什么。”
柳琴与三哥相识于北境,学的并非大家闺秀的那套,一些贵族看不上眼的小技巧,她反倒都会一些。
本来以她的身份,根本不可能嫁到宋家。
只是她与三哥在北境相识相知相恋,宋家人向来不拘泥于家世。
宋家三哥常年于北境带兵,国公爷,也就是宋九安的父亲宋旌便做主,同意了这门婚事。
可惜的是,三个月前,三哥战死沙场,柳琴带着他的尸骨回京,并留在京中替其尽孝。
她性子率直,宋家对她又十分友好,于是也并未多加掩饰自己懂这些小杂技。
但从前她并未告诉旁人,她懂得看唇语。
还是下了大理寺监牢后,她专门去看官差们说什么,宋家人这才知晓此事。
“此事还有谁知道?”
戚元月神情严肃,柳琴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认真回答:“祖母,大伯娘,三婶,还有锦云,怎么了?”
因着柳琴出身市井,向来不爱带侍女,此事也没必要宣扬,并没有太多人知道。
戚元月却认真地叮嘱二人。
“三嫂的这些小技巧,从前在京中可能没什么作用,但流放路上却是可以用于保命,从现在开始,切忌将这些事告诉其他人,特别是官差!”
此言一出,李华兰和柳琴顿时明白。
“我明白了,放心吧,待会儿我也去跟其他人提这件事!”
三人还没多说两句,刘任康便高声催促众人准备启程。
队伍里的人虽有怨言,但都乖乖地起身。
只有其中一家人正焦急地看向另一个方向,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“三嫂,您瞧瞧那家人在说什么?”
柳琴顺着戚元月的目光望去,跟着他们的口型复述道:“谦儿和年氏为何还没到,算起来年氏九月身孕,该不会出事了吧,
谦儿携家眷前去皇陵历算已有八月,此事会不会并未牵连于他……”
她刚复述到此处,戚元月便疑惑地问道:“皇陵历算,难道是司天监?”